严寒

  ooc与我同在,花吐症,RH(无攻受之分),是刀子[说实话这是一个点文但是时间太过久远我……]
  
  
  
  好冷。
  
  
  Red eyes常常在深夜外出散步,他从来不会畏惧所谓的怪物。对他来说,只要身边带着一把剑,这个世界都是安全的。当然,特殊情况除外,比如说遇上某个中二病属性突然爆发大半夜的赏月吹笛子的神。好吧,以上全是主观臆断。
  
  实际上,Red eyes是跟着笛声过去的。森林里总不会安静,特别是深夜。怪物的脚步声响个不停,它们的嘶吼也未曾停歇。但是那天,整个森林中的怪物像是全部消失了,只有风声还在此定居。
  
  隐隐约约笛声是从森林的边上穿过来的,走出森林就可以看见那边是一道悬崖。Red eyes未曾放下警惕心,一只手始终搭在佩剑上。他顺着笛声在森林里穿梭。
  
  走出树荫,月光撒在地上,映出崖边站着的那人的背影。Red eyes对那人的长相并不陌生,只是未曾那么近地看过。那晚月亮很方,米黄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把地面上的事物都染上了一场宁静。
  
  靠得近了,笛声越发清晰起来。Red eyes对音乐并不敏感,但是他至少听得出来当时的忧伤。神也有凡人的感情吗?Red eyes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那人。
  
  Herobrine停下了吹奏,缓缓转过身来。Red eyes在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就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白光在月光下更显得柔和,却不乏清冽。那时的Herobrine就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岭之花。
  
  这就是神的魅力吗?Red eyes在心中思忖着。
  
  
  
  更冷了。
  
  
  Red eyes从那一天起就觉得,心里的那根弦被拨动了。他想要知道神明的心思,想要靠的更近,想要亲手摘下那朵高岭之花。
  
  不尽人意的事,自从那次意外的会面后,Red eyes就再也没能近距离地看到Herobrine。神明总是高高在上的,他们得天独厚,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连尘埃都算不上吧。
  
  Red eyes托起一杯酒,浅抿了一口,便放在旁边,继续擦拭身前的剑。酒馆中鱼龙混杂,这里混乱的笑骂声和谈话声从未停歇,没人会注意一个角落中擦剑的冒险者。
  
  那位神明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吧?高雅与平庸之间总是有一道界限,那或许是他无法跨越的。神的眼睛看到的是这片土地,而他的眼睛只能注视刚擦干污渍的酒杯中并不澄澈的劣质啤酒罢了。
  
  差距?或许这就是了。Red eyes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与那位是否存在于同一个世界,若真如此,众生之间为何差距那么大?在那位接近无尽的生命中,恐怕连微风都是带着阳光雨露的香气的吧——神为自己降下恩赐?这可真说不通。
  
  不过说起来,明明这个世界中有两位神明,他们却如同亲兄弟一般和谐。既使性格相差甚大,却毫无隔阂地生活在一起。在他们的生活中,是否也有什么东西是像凡人一样看重的呢?
  
  Red eyes眯起了眼,专注地观察着眼前的酒。杂质在淡黄的液体中沉沉浮浮,旋转着,有些能浮起来,有些就彻底沉下去了——就像在他手上倒地的死尸。
  
  切,只有什么好想的。
  
  Red eyes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感受着劣质啤酒在喉咙中刺激的辛辣,将抹尽血迹的剑插入剑鞘。
  
  
  
  血液冰凉。
  
  
  Red又见到神了。或许这次不能称之为神,对方已经被众生践踏,宣为“堕落”。怪物们拥戴着他,就像过去人们所做的那样。他咂咂嘴,想当初的人们也是那么纯粹的,只是感激着他们的造物主神明。但是现在其中之一发起的责难直接将另一位踹入了地狱——Red eyes觉得“踹”这个词特别妥当。
  
  Herobrine的目光没有波动,不管是见到谁都波澜不惊,真让Red eyes怀疑刚刚那个发怒得直接将他摁在地上狂揍的家伙和现在的是不是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神。
  
  这么说吧,Red eyes在某个怪物那里被围殴之后气急败坏地一言不合大肆屠杀,在感受了肾上激素飙升之后,他作死成功了——一个怪物组群在几分钟内被尽数灭光,身为王者的Herobrine怎么说也不可能全然不知,更不要说坐视不理。
  
  从神明的位子跌下,只混了个王的名号,还真是颓废啊——Red eyes这么嘲讽道。话中的人没有应答,只是还之更猛烈的拳击。或许是故意的,Red eyes身上的要害伤的不多,却是被硬生生地从十八血被打到了三血。
  
  要是对方没有手下留情的话现在地上可能就只躺着一具和下手的人一样的尸体了啊,Red eyes咧开嘴笑了笑,给自己灌了一瓶生命恢复药水,丢开原先那把碎得和粉没查了的钻石剑,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把新的。
  
  也许下次自己可以去人类那边捣点乱?说不定Herobrine会喜欢。Red eyes想象着那人露出微笑的样子,自己先笑出了声,全然不顾及自己刚刚让那人怒了一遭。
  
  
  
  连思维都被冻住了。
  
  
  Red eyes在女巫门口坐下,满不信任地吼了一句,你治得好吗?女巫小姐姐端着药水走了出来,毫不掩饰脸上的鄙视和不满之情,也不顾及淑女气质就回吼了回去,你不满意找别人去啊。
  
  女巫拿起身边的一本古书,又一次翻到了几乎背的住每一个字的每一页,从头看起,还想从中找到些倪端。Red eyes看着对方眉头紧锁的样子,从背包中拿出一瓶酒喝了起来,喝了一半咳了两声,吐了点什么又满不在乎地扔掉,继续喝酒。
  
  酒可没变,都那么久了,啤酒该劣质的还是劣质的,连老板都换了,酒的味道还是那么差劲。他开口道,我知道治不好的,你的技术不行就是不行,别那么麻烦翻书了,我来这儿这么久不是还没好吗。
  
  女巫懒得再和这个无赖交谈,就算是病人也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否定医生吧。讲真的,女巫小姐姐不满地噘嘴模样还真挺可爱。
  
  房内,书架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窗台上的雏菊算是屋子里唯一一点绿化,炉子里和瓶子里的药液都不起什么作用,女巫索性也就停药了。反正这种自古以来的疾病难治也是众所周知的,心病还须心药医,她可做不了什么。
  
  Red eyes喝完酒,却无半点醉意,只是喃喃道这酒没他的好喝什么的,自个儿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嘟囔,沼泽里只有微风轻起,这味道可真不如森林里的。
  
  你知道这个病应该怎么治,对吧,Red eyes看着钻石剑上反光的自己,低声说道。当然了,但它还是治不好的,对吧。他放下剑,跳进水里游了一会儿泳。
  
  
  
  这是一小块凝固的时间。
  
  
  冰棺中的那人闭着眼睛,睫毛上都沾着几粒冰霜。睡着的那家伙还一直攥着一把钻石剑,真让人怀疑那才是他的真爱。这种时候,连血液也凝固了,心疼静止,就像是死了一样。
  
  他还能醒过来吗,Herobrine问身边的女巫。当然可以,王,女巫答到,只不过只有在可治愈时才能唤醒他了——再拖下去结果就很明显了。治愈的方法自然是不然而喻的。
  
  Red eyes不是Steve,没有复活的权利。他是靠着一股子拼劲拼到现在,但是病的存在总会有些副作用的。
  
  两人离开前封上了冰棺,Red eyes就那样睡了一觉。
  
  那一觉再也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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